附記: 記憶裡的 Ian Curtis by Peter Hook

Ceremony 雖是 New Order 發行的第一支單曲,
但是這首由 Ian Curtis 填詞的最後終作品,
New Order 在詮釋上依舊有著 Joy Division 濃濃的影子。

*****文字取材自Q雜誌21周年紀念版 *****

原文由Joy Division 貝斯手Peter Hook 執筆



New Order-Ceremony

Osiris 翻譯





我第一次見到Ian Curtis是在1977年
他穿的外套背後,有一個Hate的字
那是用一種可以移除的白色膠帶貼成的
所以他可以在必要時撕下,外出時再度貼上
在曼徹斯特,有一小群人是那種跑遍所有punk表演的傢伙
我是其中之一,Ian也是
所以自然而然我們說上話了

我們早期的排演(as Warsaw)聽起來就像一部車子撞毀在牆上
我當時不知道Ian後來是怎麼成為如此棒的歌手
因為我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
一直要到Joy Division成立,我們開始錄製1979首發專輯Unknown Pleasure
我站在混音器後,第一次,我清楚聽見他的聲音
那是我一生中最感榮耀的時刻之一

我喜歡這傢伙,所以我才不在乎他到底唱些什麼玩意兒
但是當我發現他所唱的東西
將會改變從那之後30年的世界
那真是一個好棒的意料之外的收穫



如果你去和Ian的老婆Debbie聊的話
她會說是我們毀了他
Ian非常好,他不可能遊手好閒
他跳起舞來很帶勁,幹什麼都帶勁
但他內心深處恰好相反

他是一個想讓人愉快的人
如果他看到有人很抑鬱或失落
他就會伸出援手
他教會我和Bernard許多事
會把Burroughs和Kerouac的書,Kraftwerk,The Doors和Iggy Pop的專輯給我們
他是一個令人驚喜的老師

當我們大家沮喪於Joy Division未來前景時
Ian總是第一個打電話給大家說
"C'mon,we can do it."的那個人



但是事情開始慢慢起了變化
那是在我們倫敦Hope and Anchor表演(27 December,1978)之後
我們開車回家的路上
Ian的癲癇發作了
那是一個很大的轉捩點
那很可怕,因為Ian很討厭這種事
他認為那會使我們其他人失望
可是你就是無法坐視不管
癲癇症一發
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抓住他的舌頭
看顧他......你得這麼做,我們是一夥的

我們都很高興Ian依然堅持下來
但我有時但願我們那時能結束
你不會願意不斷當面提醒他關於他的病況
而我們所能做的只是哄著他
想使他放鬆下來
但每回有人試著要他take it easy
他反而表現的完全相反
在這一方面
他是他自己最可怕的敵人

當Ian和Annik發生婚外情時
我一點兒也不訝異
我們初遇Annik時,我們多少都有點想勾引她

等到Joy Division開始錄製第二張專輯Closer時
Annik和Ian已經形影不離了
我們這一夥人就有些個走各的那種味道
我們對這件事的反應是嗤之以鼻
所以,我們其他人和Ian之間
開始充滿憤怒和挫折感
但是我們充其量只能繼續擔心他的狀況
也別無他法了

而某些他喝醉的時候
他會切割他自己
然後帶著這些傷口來和我們一起排演

這是所有像是教科書中的典型自殘案例
是一種呼救的象徵
但是我們之中沒有任何人有足夠的勇氣和智慧走向他
問一句:你是不是出了嚴重的問題?
我,我們
都無法處理這類問題而選擇忽視這些警訊.......



我最後一次看見Ian的景況依然歷歷如昨
我們從我擁有的老Mk XJag練習完畢,我開車送他回他父母家
Ian對於我門即將展開的首次美國巡演感到非常興奮
我不記得他在和我道別時說了什麼
但他看來心情不錯
那是星期六下午五點,下午茶的時間
我送完他後
他打包行李後也回到自己的家
就在那個晚上,1980年5月18日
他把自己給殺了

我總是在想
如果那時我們已經到了美國
事情會變得怎樣
我們會像U2一樣厲害嗎
他會比較快樂嗎
他會活下來嗎

星期天下午,我接到警察打來的電話
他們想連絡我們的樂團經理Rob Gretton
但卻先找到了我
我正在中餐
當我掛斷電話,我朋友問我怎麼回事
我只說 是Ian,他自殺了
然後我做回座位繼續用餐
死一般的寂靜
我的腦袋完全無法承擔這樣的沉重

後來Rob打電話來
我就整個崩潰掉了

我生平最大的遺憾是
沒有和我這位老友說再見
他的遺體在葬禮之前被公開放置
但我實在太害怕了
甚至不能走向前去看他一眼或致意

遠離葬禮似乎是我那時最好的選擇
但我為此後悔終身
我的罪惡感縈繞不去
我有機會制止這一切嗎
如果那個禮拜六我一直陪著他
而非只是載他一程
然而我知道我完全無能挽回



我至今還跟Ian每天待在一起
每回我出門或當DJ
我總是放著Joy Division的歌曲
人們也常常像我問起Ian
我的房子掛滿他和其他團員的照片

我有時聽見有許多人把新團和Joy Division相比較時
我會非常快樂
他們總是說新團"聽起來"像我們 或"被我們影響"
但從不曾比我們"更好"
每回我聽到看到類似的評論
就會情不自禁微笑
抬眼向天堂說
"well, there you go,Ian."
無論他身在何處
我只希望他快樂




New Order - Ceremony @ NYC 1981
原擬定赴美巡演的Joy Division 因 Ian 的自殺身亡而被迫取消。事隔一年,Joy Division 的其他團員在經紀人的建議下改名為 New Order ,隔年,重新出發的"新組成"樂團終究還是來到了新大陸。
最不想當主唱的Bernard,在樂團失去主唱的情形下,也只好硬著頭皮硬唱囉(心臟不強或害怕聽到嚴重走音者,勿進~)哈哈..


This is why events unnerve me,
They find it all, a different story,
Notice whom for wheels are turning,
Turn again and turn towards this time,
All she asks the strength to hold me,
Then again the same old story,
World will travel, oh so quickly,
Travel first and lean towards this time.

Oh, Ill break them down, no mercy shown,
Heaven knows, its got to be this time,
Watching her, these things she said,
The times she cried,
Too frail to wake this time.

Oh Ill break them down, no mercy shown
Heaven knows, its got to be this time,
Avenues all lined with trees,
Picture me and then you start watching,
Watching forever, forever,
Watching love grow, forever,
Letting me know, forever.



NEW ORDER -
Everything's Gone Green (Live 1981)
企圖擺脫Joy Division 影子的New Order 在經理人的建議下學習了鍵盤樂器,讓合成器融入了他們的音樂,因而建立了另一種屬於自己的techno 樂風。以嚴肅認真的神情來演繹techno舞曲,是一種非常衝突的Image~

p.s.號稱兩大走音天王之一的Bernard(另一位是大名鼎鼎的Morrisey),幾乎每回現場必定走音或突槌。不過我卻很喜愛他專注的神情,尤其當他彈奏拿手樂器時的自信與認真,直叫人無法把眼光移開~~


Help me, somebody help me
I wonder where I am
I see my future before me
I'll hurt you when I can
It seems like I've been here before

Confusion sprung up from devotion
A halo that covers my eyes
It sprung from this first estrangement
No one have I ever despised
Is this the way that you wanted to pay
Won't you show me, please show me the way
Is this the way that you wanted to pay
Won't you show me, please show me the way



Joy Division - Decades